宗大師的兩位上首弟子賈曹杰、克主杰,兩人完全領納大師教誡,紹繼大師衣缽,弘傳宗喀圓滿教法,其功德與大師無二無別,世人尊奉為「宗大師父子三尊」。
一切智者賈曹杰
宗大師四十七歲那年的春天,大師配合經教詳盡地講完《現觀莊嚴論》後,吩咐作一次盛大供養。他人已將燈盞取完,大師的上首弟子達瑪仁勤(即賈曹杰)只好從供堂中拿來一個大銅盆,立一大燈炷,注入酥油作為供養。大師見了笑逐顏開,要眾人將其他燈油都倒入大盆,大眾遵師所囑,將油注入其中,油汁充滿,燈火更明,景像愈美。大師說:「這是一個很好的緣起啊!」
因為就在此之前,大師對於以前所造的《金鬘論》有不同的見解,(《金鬘論》為大師所著的第一部論,三十二歲動筆,歷時兩年,於三十四歲完成,原名《現觀莊嚴論的廣釋》,簡稱為《嘉言金鬘論》),所以眾弟子請求大師撰寫一釋疏,由此因緣,大師便指示達瑪仁勤:「以後就由你來寫《金鬘論》的釋疏吧!」
大師著《金鬘論》時,雖然對於所詮釋的義理並無錯謬,但是文句範圍,完全依從西藏前代諸師的主張,故無大師獨特見解。到了後期,大師於顯密經義,已經徹底領會在心,因此,不管是著作或講經,對於句義的關鍵、辯論時承許的界限、修習時所作的抉擇等等,都是經過消釋疑難後,做出的決定,與青年時期所造的金鬘論《金鬘論》,自然有些不同。因此,弟子眾才會請求大師再寫一部消釋疑難的《現觀莊嚴論釋疏》。
當時,大師所傳授有關論義的部份,上首弟子達瑪仁勤詳作記錄,所以大師指示由他著作釋疏,實際上便是要將教法托付於他。而達瑪仁勤也把大師的托付牢記在心,繼後,寫作出足以顯示宗喀巴大師究竟意旨的《現觀莊嚴論解說心要莊嚴論》等卓越諸論著。
桑桑勒仁巴.奇麥巴所著《宗喀巴傳金苗論》中說:
「法王仁達瓦亦說,達瑪仁欽最善辯。」
如前贊所說,賈曹杰善辯的美譽名聲,傳遍前後藏。賴其敏銳、速捷、深刻三種與生俱來的本事,遊歷各大道場間,並依十部大論立宗答辯,博得「十難論師」的名號。
曾有記載,賈曹杰以教理雄辯,辯倒負有盛名的雅、絨兩師之後,他心高氣傲,想來與至尊宗喀巴辯論。聽說宗大師在「惹珍寺」,他特地前往,並刻意不脫帽就逕入講經院中,當時大師正為大眾說法,見狀,立刻從說法座下來,坐到下面。賈曹杰仍然一付傲慢的姿態,戴著帽子登上大師的說法座,坐著聽宗喀巴大師講法。當他耳中聽到,完全是前所未聞的嘉言妙論時,「我慢」高山剎時摧倒,他慌忙地脫下帽子,從座位上下來,坐在弟子叢中。
之後,他拋棄了辯論的打算,作了大師的弟子。據說那時他登上大師的法座,正契合後來紹繼宗喀巴大師衣缽的緣起。
大師心子克主杰
大師五十一歲那年春天,到「色拉寺」作安居修夏,當時克主杰正在前藏作十難論的巡迴辯論,心中早已仰慕大師,於是就帶著大師的上師仁達瓦的介紹信來拜謁大師。就在拜謁大師的前一天晚上,他作了一個奇特的夢。
克主杰夢見自己迷失在一個烏漆抹黑的地方,昏昏沈沈繞了好久還找不到出路。這時,東方突然出現一個由千柄寶劍圍繞而成的曼陀羅(檀城),劍柄一一向內,每一劍端有一百個太陽。寶劍曼陀羅的中央,有五彩霓虹的光網,網中現出至尊文殊,身色紅黃,手持劍和經函,以無量珍寶嚴飾。文殊現出童子之相,辮子垂於兩肩,並有珍珠瓔珞莊嚴,極為晶瑩,令人悅意,無與倫比,文殊笑逐顏開前來,最後會入克主杰的身軀之中。當曼陀羅出現時,一切黑暗立即消除,光網亦漸遍滿於十方一切世界。
第二天拜見大師時,供上無量壽佛像,才一見師面,心中便生起無比的歡喜與信心。克主杰向大師請問許多問題,尤其對於二勝六莊嚴的論著(六莊嚴指的是龍樹、聖天、無著、世親、陳那及法稱六大論師;二勝指的是古印度兩位戒律師,功德光和釋迦光),他說出個人見解和未能解決的問題,殷重至誠啟問。
大師聽完後,問道:「你是如何得到如此的見解,並發現問題癥結的?」
克主杰回答:「是由聽受廣博的經論,以及向本尊勤修祈禱而得來的。」
大師對克主杰的回答非常歡喜,並允攝受。那時克主杰也向大師陳述昨晚夢境,大師說:「你能見上師與本尊無二無別,這是非常可貴的,由此可見你是密宗事業的應化有情,與我在至尊文殊前所見的情況相符合。這個夢境,是顯示你將作出極大利益事業的緣起。」
大師也心有所感地說:「我的這一傳承,是至尊文殊的攝受,而且加持極大。至尊文殊視我為唯一特殊應化有情,而說此密法,但是一般人認為是誇大其詞,反而對一些平凡之法,不顧身命晝夜努力勤修,實在可憫!他們對於顯密全圓道體之次第,以及能宣說此次第的具德相善知識,完全不勤勵修習,卻對無根源可言的脈絡、風息等法,視為秘訣,並寄望靠它們來證得金剛持位,這些人更是可憐!」
不待克主杰請求,大師即說:「我現在就跟你講說能怖金剛灌頂教法。」說完,大師歡喜地傳授灌頂法。從此以後,克主杰也就不斷地修持能怖金剛。
克主杰其後便承事在宗大師近前,而與賈曹杰並列為兩大上首弟子。後人尊崇宗大師、賈曹杰及克主杰為「父子三尊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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